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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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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步

紅衣女子的陣法被破了之後,聚魂幡便很容易拿到手,聚魂幡在龍棺之中,白澤很容易就找到了龍棺,在龍棺被他打開後,裏面放著的並不是聚魂幡,而是百步鈴,那百步鈴是百步族獨有的,在白步族,只有族長才會有白步鈴,白澤不知道白步鈴怎麽會在龍棺裏,他從龍棺裏拿出了放著的羊皮卷,那羊皮卷上寫到:生不逢時,此情難消!

龍棺裏的白步鈴或許能救阿鳶的性命,白澤將白步鈴從龍棺裏拿了出來,白步鈴離開了龍棺,沒了龍棺裏的龍氣,白步鈴很快變了顏色,之前的顏色是鮮紅的,可是突然之間變成了藍色,而且白澤的手被白步鈴腐蝕,手裏的血順著白步鈴的紋路一點一點的讓白步鈴變回了之前的顏色。

白澤拿著白步鈴回了他們居住的小院子,聚魂幡他找了很久,可是最終他還是沒有找到,他將白步鈴掛在了阿鳶的床頭,那鈴鐺被風一吹便就叮當的響了起來,那聲音很好聽。

白澤坐在床邊看著窗外漱漱落下的楓葉,臉上的落寞鐫刻著他此刻的心情,“阿鳶,你看外面的楓葉又落下了!”

阿鳶安靜的聽著他說話,她雖是睡著,但是白澤說的話她能聽到,“我知道你不想再躺在床上休息了,我帶你去龍淵看月亮!”

這次白澤並沒有召喚豆豆,他的真身是一條蛟龍,他變成了一條蛟龍帶著阿鳶去了龍淵,龍淵是他的家,這些年他一直在南辰,龍淵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回去了。

海底的世界最是奇妙,白澤帶著阿鳶去了深海的珊瑚群裏,那裏的珊瑚最是好看,“等你好了之後,我用珊瑚給你做一個秋千,你不是喜歡秋千嗎?到時候再用水母給你做一個燈掛在屋子裏,這樣,你睡覺的時候就不會再害怕了!”

阿鳶看不到白澤,但是她能感覺到他用力的將她抱在了懷裏,她感覺白澤的身體熱的就像冬天她屋子裏的火爐子,她靠在他的懷裏溫暖的要命,阿鳶伸手想拉一拉白澤的衣袖,可是她看見自己的雙手是透明的,她輕輕一摸白澤的衣袖,他的衣袖紋絲未動!

原來她並不是活過來了,而是她的靈魂醒來了,她盯著白澤的眉眼,這妖怪還和當初她第一次見他時那般的好看,白衣出塵,纖塵不染。

今夜的月亮是最好看的,白澤帶著阿鳶來到了海面上,這時的海面風平浪靜,月色照耀在湖水中,波光粼粼的湖水蕩漾著輕微的漣漪,阿鳶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夜色了,她靜靜的坐在白澤的身邊,白澤仰頭看著眼前的月色。

這時的他是最孤寂的,小時候從未像其它的妖族一樣擁有自己的父母,他從未見過自己的父母長什麽樣子,年少時便為生計奔波,如今他能坐下來賞這一輪圓月,那此刻他放下了南辰那幾萬殘軍軍師的身份,安心的做著自由自在的妖怪。

“阿鳶,你看,今夜的月亮很亮,等你睡醒了,我帶你去北極看雪,北極一年四季都在下雪,那雪花的顏色和今晚月亮的顏色一樣好看。”

阿鳶雖是見過大雪,但是北極的雪花她還從未見過,阿鳶拉著白澤的衣袖要他給她講一講嚴寒的北極到底是什麽樣子的。

白澤知道她一定會纏著問他北極到底是什麽樣子的,他笑了笑,這個笑容溫暖的就如同春日的暖陽,“我從鬥獸場逃出來的時候受了重傷,為了活下去,便去了北極,那裏常年都在下雪,雪花一點一點的堆積成了冰川,放眼望去連世界都是安靜的!那時我身受重傷,蛟龍的血是療傷的聖藥,那些獵妖師布下天羅地網,就等著我自投羅網,我在北極待了百年!”

阿鳶有時覺得白澤有些不通人情,可是在她聽了白澤年少時一路顛沛流離,她也開始重新了解白澤這個妖怪了。

白澤和阿鳶就待在海上看月亮,這四周連一個人影都沒有,潺潺的流水一瀉千裏,這樣的日子何嘗不是白澤想要的,但是他知道,這世間的任何東西都不屬於他,他的使命一早就註定好了的。

白澤帶走了阿鳶,蒼梧在楚宮裏每日醉酒,他喝的酩酊大醉,慕雨推開屋門的時候,蒼梧就靠在臺階上,身旁的酒壺已經有好多個了,慕雨知道他難受,可是他只是因為失去了阿鳶而難受,可她為了他能多看她一眼,她用盡了畢生的力氣。

慕雨走到他的身邊,她拿起地上還未喝完的酒壺,和他一同坐在了臺階上,這間屋子裏擺放著阿鳶小時候用過的衣物,其實慕雨什麽都知道,只是她從未在蒼梧面前有過任何的表示。

“殿下,阿鳶姑娘有她自己的選擇,白澤既然帶走了她,那他一定有辦法救她,你在這裏喝酒永遠都解決不了任何事情!”

蒼梧喝了一大口酒,他笑著笑著,眼淚便流了下來,“我找了她那麽多年,如今卻得到這樣的結果,還真是諷刺!”

慕雨看著外面的飄雪,這雪飄進了屋子裏,打開的屋門被風吹的吱呀作響,飄進屋子裏的雪花吹落到了蒼梧的腳下,幾秒鐘那雪花便成了一灘水漬,“殿下,慕雨從小就住在皇宮,宮裏姐妹眾多,我母親雖然是皇後,但是我知道我父王不喜歡母後,那時,我記得母親一直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牡丹偷偷的流眼淚,那時我還不知道母後為何哭,可等我嫁到了這楚宮之後,我便明白了一個道理。”

慕雨起身走到屋前,她伸手接住了一片下落的雪花,“其實,喜歡不一定非要在一起!”

慕雨的話就像這寒冷的冰雪,直接將蒼梧的心臟冰封了起來,所有人都看出來他喜歡阿鳶,都在勸他放手,可是阿鳶是他找了幾百年的人,他怎麽可能輕易的放手!

蒼梧將手裏的酒壺丟了下來,“阿鳶之前的名字叫青鸞,父王當初給她取名為青鸞,就是希望她今後的人生就如同這鸞鳥一樣齊鳴於天地間!可是我就只有她一個親人,我怎麽可能讓她跟著一個藏頭露尾的人一輩子!”

蒼梧自嘲的笑著,這笑聲裏夾雜著太多的不甘,明明站在阿鳶身邊的人應該是他,可造化弄人,他把他的姑娘弄丟了!

慕雨從小到大從未羨慕過任何人,可是這次,她特別羨慕阿鳶,她得到了蒼梧所有的憐惜和濃濃的愛意,她雖是蒼梧的皇後,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,蒼梧的心裏從未有過她!她只不過是人族和神族聯姻的工具罷了!

“你看這落雪,明明潔白無瑕,可是一旦落到了山川河流,那便沾染上了世間的俗氣,殿下可曾想過阿鳶姑娘為何願意離開楚宮?她為何要救白澤?”

慕雨的手輕輕的捋了捋自己散落下來的碎發,她是人族公主,即使她的夫君從未將她放在心上,那她也不會在別人面前表露出一分一毫,她的驕傲永遠刻在骨子裏!

蒼梧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,這萬千山河總要有一個人去統一,只要他將南辰那些殘餘的軍隊全部消滅,那阿鳶便會回到他的身邊。

他派出了楚國最厲害的術法師陳啟,陳啟是楚國最年輕的術法師,他年紀輕輕便已經掌握了術法師最厲害的絕學乾影秘術,只要那人的一滴鮮血,那他便能啟動乾影秘術,然後就能重聚死者的魂魄。

蒼梧派陳啟前去救阿鳶,他們已經查出白澤和阿鳶的行蹤,只要他們將阿鳶帶回到楚宮,那陳啟便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救阿鳶。

楚宮裏有一座離星塔,那裏供奉著數代術法師的靈位,那些術法師死了之後,他們的肉身在經過火化之後,便會凝聚成一枚小小的內丹,那是術法師的畢生靈力,因為離星塔裏的內丹很多,所以那裏的靈力是最雄厚和純凈的。

陳啟只有將阿鳶帶回到楚宮,他才會有百分之百的把我重聚阿鳶的魂魄,畢竟他也明白阿鳶在國君心中的地位是何等的重要。

白澤和阿鳶一直住在人間,白澤開了一家醫館,他一邊掙錢,一邊打聽聚魂幡的下落。

這風雲詭譎的人間處處都是危機,他的頭發是銀白色的,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,他用草料將頭發染成了黑色的,他不能動用南辰軍隊的力量,他自己的心腹也就那麽幾個人。

蒼梧的人現在四處打聽阿鳶的消息,白澤不得不將阿鳶藏了起來,他租的屋子暫時還沒有被蒼梧的人發現,他的人已經打聽到聚魂幡曾在人族皇帝的宮中出現過,為了找到聚魂幡,白澤扮成獵妖師進了皇宮。

皇帝最近迷戀上了煉制長生不老藥,因為人族壽命短暫,他想要長生不老,宮中的術士便用妖族的內丹為皇帝煉制長生不老藥。

白澤雖是妖族,但是他的靈力高深莫測,一般的獵妖師很難發現他是妖族,他以獵妖師的身份進入皇宮,方便他打探聚魂幡的下落。

皇宮裏危機四伏,白澤化名為顧顯,皇宮中美人如玉,皇帝的妃嬪有很多,因為白澤在一次宴會上為皇帝送上了一顆平平無奇的藥丸,皇帝在吃過後,多年頭疼的毛病突然之間就好起來了,皇帝便召見了白澤。

在聽說他是獵妖師後,皇帝的嘴角擒著笑意,他想長生不老,白澤的實力不容小覷,如果皇帝馴服了白澤,那他身邊簡直如虎添翼,皇帝自然不會放棄這個大好機會!

這宮裏的獵妖師很多,他們抓回來的妖物大部分都自爆內丹而死,妖怪在臨死之際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內丹被別人搶奪去的,因此那些內丹在主人死去後便會自爆,到現在皇帝也沒有真正拿到一個妖怪的內丹。

白澤也是妖族,他是不會殘殺同族的,他知道妖族的內丹更本就不會令人長生不老,獵妖師放出謠言,無非就是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罷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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